臭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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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挥之不去的棕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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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8 02:00:3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补课篇1/英语课(上)

(主角为奕含,初二,年龄14岁,)

那个周天的下午,天气十分炎热,空气潮湿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蝉鸣一声高过一声,搅得人心烦意乱。但这都不是我此刻烦躁的根源。真正的风暴,正酝酿在我的腹腔深处。

中午爸爸去喝同事的喜酒了,之前妈妈图省事,从超市买回来了几块新出的“合成牛排”,说是口感嫩滑,适合做午餐。她兴致勃勃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片,把它煎成了全熟,再搭配上金黄的炒土豆丝,摆在我的面前。说实话,这个牛排味道还行,对我来说是属于“不难吃”的范畴,肉质确实软嫩,几乎不用咀嚼。我当时还觉得,这比妈妈偶尔失手做老的真正牛肉要好吃多了。谁能想到,这看似“友好”的合牛,正在我体内悄悄策划一场大动乱。

下午两点,我准时坐在了英语老师家的客厅里。这里是英语老师的老房子,被改造成了临时教室,用于暑假补课。几排课桌椅摆得满满当当。吊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着,搅动起温热的风,混合着三十几个同学呼出的二氧化碳,让房间里更加地闷热。

课上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最初的腹泻征兆来了。

一开始是一种隐秘的、深沉的悸动,从我的小腹左侧出现,像是有个不安分的拳头在里面轻轻敲打。紧接着,一股微弱的气流在肠道里窜动,目标明确地向下移动。我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后背微微冒汗。

(不会吧……难道是那个牛排的问题……)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强烈的感觉打断了。那股气流不再是单打独斗,它身后跟着的“伙伴”,是滚烫的、汹涌的、几乎能感受到形状与冲击力的大便。它们在我的肠道里汇聚,奔腾,像即将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那道名为“括约肌”的脆弱堤坝。

咕噜噜噜——

一声冗长而清晰的肠鸣在我体内响起,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只有老师讲课声和风扇嗡嗡声的教室里,我感觉它响得像擂鼓。我的脸瞬间就红了,赶紧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同学,好在他们似乎都专注于黑板,没人注意到我这来自腹腔的“抗议”。

腹内的绞痛开始升级,从敲打变成了旋转、拧紧。肛门处传来一阵阵灼热的、急不可耐的刺痛感,仿佛在不停地催促:“快!快!要出来了!”

我…我必须去厕所!立刻!马上!

可是,该怎么开口?在英语老师家,在这么多同班同学面前,说我要去拉肚子?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社会性死亡正在向我招手。

就在我憋得脸色发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手指死死抠住中性笔,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英语老师拍了拍手:“好了,大家把黑板上的这些单词和例句抄写一遍,我们等会儿讲解。”

机会!

我几乎是立刻举起了手,动作快得差点把笔甩出去。老师看向我。

“老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甚至带着一丝只是因为热而带来的慵懒,“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我生怕老师听出我声音里那无法完全掩饰的颤抖和急切。

英语老师是个温和的中年女性,她看了看我,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快去快回,别耽误太久。”

“谢谢老师!”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放松而略微拔高。我迅速站起身,夹紧双腿,以一种极其克制但又难掩急促的步态,经过同排的同学,“挪”出了客厅。

老师家的布局很简单,进门一条两米宽的走廊,左边是卫生间,右边就是我们补课的客厅,直走是卧室。只是,卫生间离客厅太近了!近到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身后同学翻动笔记本与“沙沙”写字的声音。

我闪进卫生间,反手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但危机并未就此解除,而是要蓄势待发了。

因为是老小区,这个卫生间很小,一个坐便器几乎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我坐在冰凉的马桶圈上,却不敢立刻“释放”。距离太近了,拉屎的声音会被同学和老师听见的!那该是多大的尴尬!

绞痛一阵猛过一阵,肠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揉捏、攥紧。我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已经涌到了门口,热烘烘的,迫不及待。更多的汗水顺着我的鬓角流下来。

不行,必须控制一下!

我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紧绷,尤其是臀部和腹部,试图对抗那排山倒海的便意。但这就像试图用手挡住洪水,徒劳且痛苦。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我看到了旁边的卷纸。一个荒唐又无奈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颤抖着手,扯下几张卫生纸,叠在一起,形成了厚厚的一沓。然后,我微微抬起屁股,右手拿着这叠纸,小心翼翼地从前方伸到屁股底下,手掌略向下倾斜,形成一个临时的、柔软的“导流槽”。

刚刚准备好——

噗嗤——噗噜噜噜……

第一股热流终于冲破了束缚!稀烂的、温热的大便,直接滑落在我手掌的卫生纸上。厚厚的纸巾瞬间被粪汁浸透,那股灼热的触感清晰地传到我的掌心。我能感觉到它们顺着我刻意制造的下倾角度,乖乖地、几乎是无声地滑道马桶的内壁,再流淌进水里,只发出极其轻微的“滴答”声。

(好像…成功了…)

我心中窃喜,但丝毫不敢放松,努力控制着肛门的开口面积,将大便慢慢释放出来。肠道依旧在剧烈地痉挛,更多的大便正在被推送出来。

咕呜呜——噗哩哩……

又是一阵肠鸣和排泄。我继续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抑制着屁声,以免它过响,被外面的人听到;我的右手稳稳地充当着“消音导流槽”,接住了从肛门里流出来的棕色大便,左手死死按住绞痛的小腹。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和前额,头发粘在颈部的皮肤上,又痒又腻。

“噗嗤嗤嗤嗤…噗哩”
“咕噜噜…噗僻僻僻僻”

(好臭啊)

整个排泄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分多钟。我感觉排出了一部分,腹部的胀痛有所缓解,但那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依然存在。虽然没拉干净,但我实在是不敢待下去了,在厕所的时间太长的话,会引起怀疑的。

我松开了手,把盛满稀便的纸丢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用左手另外拿了纸,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右手和屁股,冲水。看着那坨污秽到极点的卫生纸与溏稀酸臭的大便被漩涡带走,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站到水池前,仔细用肥皂地洗干净手,又用冷水拍了拍脸和脖子,试图降下脸上的温度和汗意。我看着镜子里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又从旁边的卷纸狠狠拽了一大堆卫生纸叠好,塞进裤子口袋——毕竟我今天没带纸,这是接下来的“安全保障”。

当我故作镇定地回到客厅坐下时,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战争,身心俱疲。抄写单词的同学们头也没抬,似乎没人注意到我刚才短暂的离席和内心的惊涛骇浪。

可马上,一个同学就轻声咳嗽了一声,使我心头一紧:

难道我身上还是有臭味?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腹内肆虐的风暴只是暂时歇息。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离下课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腹内那种熟悉的、令人恐惧的便意,带来了坠胀感,又一次卷土重来了。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猛烈,但它清晰地提醒着我,之前没有拉干净,事情还没完。

(还来?!)我心里哀嚎一声。肠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气体在里面穿梭,肛门附近再次变得灼热而敏感。

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再举手了。刚刚才去过,难道还得再去一次?又是拉肚子?这简直是在昭告整个补课班:我肠胃出了问题!

我死死咬住嘴唇,双手在课桌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这种疼痛来转移注意力。后背刚刚干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湿漉漉地贴在衣服上。我夹紧双腿,屁股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般轻微扭动,每一次挪动都感觉是在刀尖上跳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剩下的几分钟课,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老师的讲解、同学的应答,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我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力,都集中在了下半身那场艰苦的“保卫战”上。

当老师终于宣布下课的时候,我几乎是虚脱般地松了口气。我迅速收拾好了书包,没有和任何一个同学打招呼,逃出了老师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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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8 02:05: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补课篇1/英语课(下)

一出门,午后的热浪扑面而来,但我已经顾不上了。小腹的绞痛因为行走的震动而变得更加清晰,汹涌的便意逐渐尖锐。我知道,我必须立刻找到一个厕所,不然就糟了!

最近的公厕在离这步行五分钟的一个公园里,离入口不远。但这五分钟的路程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我夹紧双腿,以一种极其古怪、小心翼翼的步态在路上“挪动”。每一步都感觉是在和体内汹涌的洪流做殊死搏斗。肠鸣音已经不再掩饰,咕噜咕噜地在腹腔内回荡。汗水像小溪一样从我的额头流下,迷住了眼睛也顾不上擦。我能感觉到内裤已经被肛门周围渗出的汗液和可能存在的微量粘液浸湿了一小块,黏腻地贴在那里,更加重了心中不适和恐慌。

(奕含……坚持住……马上就到……千万不能在街道上漏出来……)

我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人也快到临界点了。终于,功夫不负快拉稀的人,公园那个熟悉的灰色建筑出现在眼前。

我几乎是冲了进去,也顾不得选择哪个坑位了,直接扑进了第一个隔间。这是个蹲厕。我飞快地反手带上门,甚至来不及确认是否锁好,将书包挂在门后的钩子上,就以最快的速度褪下裤子蹲了下去。

然而,还是慢了一点点!

就在我蹲下,屁股尚未完全对准坑洞的瞬间,积蓄已久的力量彻底爆发了!

“轰——噗嗤嗤嗤!!!”

一股滚烫的、完全失去形状的稀便,如同高压水枪般,完全不受控制地、猛烈地从我体内喷射而出!它没有落入预期的坑底,而是“啪叽”一声,大部分都狠狠地砸在了蹲便器后面的瓷壁上,发出响亮而湿腻的声音,黄褐色的、散发着浓烈酸臭的污物瞬间污染了一大片区域!

(完了!一不小心拉到外面了!)

我心里一沉,又羞又急。强烈的恶臭瞬间在隔间内弥漫开来,熏得我一阵头晕。可腹部的绞痛还在持续,肠道像一条正在被用力拧干的毛巾,一阵阵地痉挛,不将内容物全部排出不罢休。

噗呜呜——!

一个响亮无比、带着水汽的大屁伴随着又一股稀薄的粪水喷了出来,这次侥幸对准了坑洞,棕色与透明的水流相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见状,我赶紧忍着恶心和剧痛,手忙脚乱地往前挪了挪屁股,确保后续的“输出”能稳定进入坑内。

哗啦啦——噗哩噗哩——嗤!

腹泻正式进入了主旋律。大量的、水样的、夹杂着少量未消化完全絮状物的棕黄色液体,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的肛门倾泻而出,猛烈地撞击着坑底的水面,声音响亮得让我无地自容。每一次喷射都伴随着剧烈的肠绞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呻吟。“呃……嗯……” 汗水如同雨下,“嗒嗒嗒”地滴在潮湿的地面上。我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感一阵阵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阵猛烈的攻势才渐渐平息。我双腿发麻地蹲在那里,大口喘着气,空气中浓郁的臭气几乎让我窒息。我低头看着狼藉的地面,以及散落在坑洞里的那一大滩,呈发射状的稀便,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羞耻感淹没了我。

纸巾一接触到屁股就湿了,上面棕黄色的粪水浸透了中心区域,还有一些拉丝的粘液附着在上面,像坏掉的鸡蛋酱;我用了大半的纸,勉强清理完,走出公园公厕时,我感觉脚步都是飘的。连续两次腹泻,加上高度紧张和大量出汗,我感到口干舌燥,喉咙像着了火一样。

(得喝点水……)

公园门口就有一家便利店。我走进去,买了一瓶常温水,拧开盖子,脑子一热,迫不及待地“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暂时缓解了喉咙的灼烧与我的干渴,为内心的世界带来一丝短暂的晴朗与光明。我当时天真地以为,这真的只是在补充水分。

然而,我错了。这瓶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引爆最后炸弹的催化剂!

当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回我家居住的小区楼下时,距离我喝水仅仅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

突然,那股熟悉的、致命的便意,以之前数倍的强度和急迫感,再次凶猛地袭来!

(不是吧?!又来?!)

这一次的感觉比在公园时更加尖锐和不容抗拒!绞痛如同闪电般刺穿我的小腹,肠子像是被一只巨手抓住,疯狂地搅动、挤压。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大波滚烫、稀薄的粪水已经涌到了肛门口,括约肌在它面前如同纸糊的防线,正在节节败退,发出失守的哀鸣!

(不行了!这次真的要出来了!)

我脸色煞白,也顾不得形象了,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屁股,手指甚至下意识地用力按住了肛门的位置,试图做最后徒劳的物理堵塞!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以这辈子可能最快的速度,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单元门,扑向楼梯!

我家住在三楼。平时轻松跑上去的楼梯,此刻如同长江天堑。我几乎是手脚并用,一步两阶地往上爬,每一步的震动都让我感觉洪水即将决堤!

可惜的是,就在我尽全力爬楼的过程中,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无法控制的稀便,已经冲破了手指那微不足道的阻碍,“噗”的一下,漏了出来,断断续续地填充着内裤的裆部!一股湿热和粘腻感瞬间传来。今天我穿的是一条白色的宽松短裤,我甚至能感觉到,那溢出的污物已经迅速渗透了内裤,肯定也将我短裤的裆部染上了一小块棕黄色!

(完了……漏了……真的漏在裤子上了……)

这一刻,我羞愤欲死!

我终于冲到了家门口,用尽全身力气,用那只没捂屁股的手,疯狂地砸着门板,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彻底的绝望:

(砰!砰!砰!)

“妈!妈!开门!快开门啊,我憋不住了!!!”

“来了来了!”妈妈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门“咔哒”一声开了。

“含含,你怎么?”

我根本顾不得打招呼,把书包甩在地上,完全忘了脱鞋的事,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直接撞开妈妈,把书包往地上一扔,目标明确地冲向家里的卫生间!

“哎你这孩子……”妈妈在后面惊呼。

我冲到卫生间门口,却一眼看到爸爸正蹲在洗衣机前,往里面放衣服!

“来不及了,爸爸你快出去!”我尖叫着,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了,几乎是凭着本能,爆发出最后的蛮力,伸出手,猛地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爸爸从洗衣机前拽开,推出了卫生间!然后“砰”地一声巨响,我把门关上,反锁!

整个世界清静了……不,是我体内的灾厄终于可以释放了!

我甚至来不及完全褪下裤子,只是慌乱地将它们褪到膝盖处,刚向着马桶坐下去——

“噗轰——哗啦啦啦啦!!!!!!”

积蓄了一路的、量巨大的、失去了任何形状的、几乎是纯水样的稀便,如同决堤的洪水,以一种近乎恐怖的声势和速度,从我的体内疯狂倾泻而出!猛烈地、持续不断地撞击在马桶的内壁上,声音响亮得吓人。

噗噗噗!嗤嗤嗤——!

在这剧烈的排泄声中,还夹杂着一连串无法控制的、响亮的、带着水音的屁声,仿佛我的肠道在举行一场最后的、疯狂的庆典。

与此同时,我低头一看,附着在被污染的内裤上面的那堆稀便,因为我的动作剧烈,洒落了一些出来,掉在了卫生间干净的地砖上,像几摊丑陋的棕黄色印记,嘲笑着狼狈不堪的我。

但我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腹部的绞痛在这段时间内达到了顶峰,然后又随着疯狂的排泄而逐渐减弱。我只能瘫坐在马桶上,双手紧紧抱着肚子,听着耳边传来的噩梦般的排泄声,闻着那弥漫了整个狭小空间的、令人作呕的酸腐恶臭,眼泪混合着汗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拉肚子好痛苦……太狼狈了……太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最后、也是最猛烈的一波腹泻才终于渐渐停歇。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细微的水流声和肠道空洞的鸣叫。

门外传来了爸爸妈妈焦急的询问声。

“奕含?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啊?”妈妈问道。

“是不是又偷偷去吃那些小摊小贩的炸串、喝冷饮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卫生!”这是爸爸,语气里带着责怪,但似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我虚弱地靠在马桶上,带着哭腔,又有点委屈地反驳:“谁……谁吃那东西了!是妈妈!是她中午买的那个合成牛排!肯定是那东西有问题!害我拉肚子!冰箱里剩下的你们快扔掉!我再也不想看见它们了!”

门外沉默了一下。我听到妈妈小声和爸爸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内疚:“含含……是妈妈不好,妈妈也不知道那个牛排会……你好点了吗?需要什么吗?”

“我把内裤弄脏了……你们……你们帮我拿我的睡衣睡裤,还有干净内裤……从门缝递进来……”我抽噎着说。

很快,门底缝塞进来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我要的衣物。

我艰难地起身,先小心翼翼地用大量卫生纸清理掉地上那几摊污物,反复擦拭了好几遍,直到地板一尘不染。然后才彻底清理自己的屁股,把脏衣服泡在洗脚盆里,再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当干净的布料包裹住身体时,那种黏腻、肮脏的感觉似乎才被稍稍驱散,但肛门及周围依旧是火辣辣的疼。

当我打开门,虚弱地走出去时,看到爸爸妈妈都站在门口。爸爸脸上有点尴尬,妈妈则是一脸的歉意和担忧。

“那个……含含,对不起啊,妈妈以后不图省事买那些东西了。”妈妈小声说。

“爸爸也错怪你了。”爸爸挠了挠头,“还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摇了摇头,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又累又羞。我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直接躺倒在床上休息。一场由合成牛排引发的、贯穿了整个下午的腹泻风暴,终于在我家卫生间里,落下了帷幕。而它给我留下的“痕迹”,无论是生理上的虚弱,还是心理上的尴尬,都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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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10 01:22:1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补课篇2/数学课

(主角为奕含,14岁,初中三年级)

那个秋天的早晨,天空有点灰蒙蒙的。七点半,我就被妈妈从被窝里拽起来。“你这孩子,又在睡懒觉,常老师的课八点开始,快点吃,别迟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从早市买回来的豆浆油条摆在桌上。

我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温热的豆浆顺着喉咙滑下,油条炸得酥脆,在齿间发出“咔嚓”的声响。不知是因为吃得太急,还是昨晚着凉了,我总觉得肚子有些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轻轻搅动。

“我出门了!”大约在七点四十五分,我背起书包,里面装着数学课本和练习册,还有妈妈硬塞进来的一个苹果。

秋风已经带着明显的凉意,小区里面的银杏树叶已经开始泛黄了,偶尔有几片旋转着落下。走在街道上,一股带着深秋寒意的风扑面而来,钻进我的衣领,让我打了个哆嗦。我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围巾里,朝着补课班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我心里盘算着今天老常可能要讲解的三角形题。猝不及防地,一阵凉风突然灌进嘴里,我猛地呛了一口,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呛不要紧,肚子里的不适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种沉甸甸的、微微绞痛的感觉从下腹部传来。

“不会吧...”我内心暗自嘀咕,放慢了脚步,试图感受清楚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沉睡的肠道似乎被那阵邪风激活了,开始不安分地蠕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这感觉压下去。

走到那家熟悉的电器修理店时,已经快八点了。店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玻璃门上贴着“维修各种家电”的字样,若不是二楼传出隐约的讲课声,谁也想不到这里还是个补课班。

老常的补课班设在一个临街的、有些年头的电器修理店的二楼。一楼店面堆满了各种旧电视、收音机,空气里弥漫着金属和灰尘混合的味道。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蹲在地上,埋头修理着一个看不出原貌的电器零件。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堆在门口的纸箱,沿着狭窄的楼梯上了二楼。

所谓的“教室”,其实就是一间稍大的房间,摆着十几张旧课桌,一块斑驳的黑板挂在前面。同学们差不多都到了,低声交谈着。常老师——我们私下里叫他“老常”,或者更亲切点叫“常妈”,因为他有时候啰嗦关心起人来像妈妈一样——已经站在讲台前了。他四十多岁,戴着副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件半旧的黑色夹克,表情似笑非笑,夹杂着一些严肃。

其实我挺想去一趟厕所的,但碍于上课时间临近,不好找借口,于是我赶紧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把书包塞进桌肚。可是刚坐下不到十分钟,肚子里的动静就变得明显了。那咕噜声不再是之前那种细微的冒泡声,而是变成了更加清晰的、带着回音的肠鸣,“咕呜~~咕噜噜……” 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教室里,我感觉仿佛全世界都能听见。我立刻绷紧了身体,夹紧双腿,试图把那声音和那股蠢蠢欲动的便意压下去。

糟糕……真的来了……还是在……刚开始上课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意变得越来越明确,像一个被固定操作的打桩机,在一下下地叩击着我的肛门与括约肌。并不是急性肠胃炎那种剧烈的绞痛,而是演变成一种持续的、沉重的胀痛,伴随着清晰的“想要排便”的信号。我坐在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感觉如坐针毡。每一个微小的调整坐姿的动作,都生怕会刺激到那个敏感的出口,导致防线失守。

“咕啾~~” 又是一声清晰的肠鸣,带着点水音。我的后背瞬间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怎么办?要不要举手说去厕所?可是……这才刚上课没多久啊!而且,在老常面前,我怎么开口?说“老师我想拉屎”?这太丢人了!尤其还是在一个男老师和这么多同学面前。我的脸开始发烫,心跳也加快了。我偷偷抬眼看了看讲台上正讲着三角形相似的老常,他表情严肃,手指着黑板上的图形,正在分析辅助线的做法。这个时候打断他,说要上厕所……他会不会觉得我事多?会不会不耐烦?

内心的挣扎让我无比煎熬。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肚子里的压力却在持续增大。我感觉那个打桩机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型铅球,沉甸甸地向下坠着。肛门处传来一阵阵发热和微微张开的感觉,我不得不更用力地收缩肌肉,才能勉强守住。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能瞬间移动到厕所该多好……

就在我纠结得快要把指甲掐进手心的时候,老常的目光扫了过来,定格在我身上。

“奕含!”他声音不高,但很有穿透力。

我吓得一激灵,差不点当场拉出来,猛地抬起头,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被他发现我不专心了吗?还是他听到了我肚子的叫声?

“你上来,把这道题做一下。”他指了指黑板上的一道几何证明题。

我……我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肚子里的难受和此刻的紧张混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思考。我僵硬地站起身,在同桌有些同情的目光中,挪到了讲台上。冰凉的粉笔握在手里,触感清晰。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快速冷静下来,目光看向黑板上的图形。

这是一道关于三角形和角平分线的题目,不算太难,我之前做过类似的。幸好……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下身不断传来的紧迫信号,开始画辅助线,写证明步骤。“因为AD是角平分线……” 我一边写,一边小声默念,试图用解题来转移注意力。说来也怪,当精神专注于数学符号和逻辑推理时,腹部的胀痛感似乎真的被压制下去了一点。

当我写下最后一个符号,放下粉笔时,老常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虽然很淡,但我捕捉到了。

“嗯,思路很清晰,辅助线也作得恰到好处。”老常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全班,“都看明白了吗?这就是典型的……”

趁着他在讲解我的解题过程,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黑板上的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这应该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勇气,趁着老常话音刚落的间隙,用尽量平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的嗓音,小声地对他说:“常老师……我……想……想去一下卫生间……” 我的脸肯定红透了,耳朵也应该烧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老常推了推眼镜,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没有不耐烦,似乎有一丝了然,也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他没多问,只是摆了摆手,简短地说:“快去快回。”

如蒙大赦!

我几乎是逃离了讲台,也顾不上看同学们的表情,快步走到教室的门口,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我从未感觉到自由是如此的可贵,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教室里传来的声音变得模糊,我再也无法维持体面,几乎是冲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夺路而去。

教室外面略显昏暗。我知道这里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紧邻教室的一个小隔间,里面是个蹲厕。但是那个厕所隔音极差,在里面稍微有点动静,外面,甚至教室里都能隐约听到。我绝对不能去那里!另一个选择是一楼的厕所,在楼梯旁边,有一个马桶。

毫不犹豫,我选择了一楼那个。虽然远一点,但相对隐蔽。

我扶着有些摇晃冰凉的金属楼梯扶手,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几乎是迈着小碎步往下冲。肚子里的那个“铅球”因为这下楼的震动,仿佛又往下坠了几分,“咕噜噜”的蠕动感更强烈了,肛门传来一阵明显的扩张感,伴随着火急火燎的催促,我不得不再次用力夹紧。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又无比急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

冲到一楼,修理店里的景象比上来时更清晰了些。那位老大爷还蹲在原地,手里拿着一个表,不知道在测着什么。我顾不上打招呼,或者说我根本不敢看他,目光直接锁定了楼梯侧后方那个没有门扇、只有一个门洞的厕所。里面黑黢黢的,像是个会吞噬光线的洞口。

我立刻点亮了手机的手电筒,一束白光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我像一头敏捷又狼狈的小鹿,一低头就钻了进去。

厕所内部比我想象的要简陋和肮脏一些。墙面斑驳,地面有些潮湿。正中间是一个白色的马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马桶圈上甚至有些不明的污渍。没有灯,只有我手机电筒的光柱在晃动,勾勒出诡异的光影。幸好,正如我记忆中的,这里没有门,但门洞的位置和角度比较刁钻,从外面不特意走进来,是看不到马桶位置的,这给了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安全感。

也顾不上脏不脏了!我飞快地将手机靠在洗手台,让光柱向上照亮天花板,借助反射光提供一些基本照明。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往马桶圈上垫了几张卫生纸,再手忙脚乱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和拉链,猛地往下一褪,连同内裤一起退到膝盖处,一屁股坐到了冰凉的、有些黏腻的马桶圈上。

“呼——”

在身体接触到马桶圈的瞬间,我几乎是本能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腹部和肛门括约肌终于可以放松了。这种“终于到位了”的安全感,暂时压过了环境的不适和内心的羞耻。

预想中的一泻千里并没有到来。似乎是因为憋得太久,或者是环境的陌生,肛门反而有了一瞬间的迟疑。我能感觉到那团东西已经堵在了门口,胀鼓鼓的,能清晰地感受到大便的形状。我微微蹙眉,集中精神,腹部稍稍用力,像正在启动着一个生锈的阀门。

“嗯……” 我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噗嗤……” 一声湿滑的、带着明显气音的屁率先响起,打破了寂静。这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一大股温热、粗大的、成形的粪便才从容不迫地、匀速地从扩张的大大的肛门处滑出了体外。“噗通……噗通……” 它们接连落入水中,发出沉重而实在的声响,溅起些许水花。初始的部分是正常成形的,我能感觉到它们离开身体时那种充实的摩擦舒爽感和随之而来的轻松感。

排出了这最初的一部分后,肚子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但过程远未结束。肠道的蠕动并没有停止,仿佛刚刚只是开闸放掉了最前端拥堵的部分。紧接着,后面的大便性状开始发生了变化。

“咕~~~噜……” 肚子里传来一阵更悠长、带着水音的肠鸣。随之而来的大便不再那么成形,变得柔软、粘稠,排出的速度也更快了些。“噗噜……噗噜噜……” 声音变得有些黏连,不再是干脆的“噗通”声,而是更像泥浆滑落的声音。我能感觉到一些更稀软的、甚至是接近糊状的粪便被挤压出来,“淅淅索索”地,伴随着一些细小的气泡音。

汗水从我的额头、鬓角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方面是因为排泄本身需要用力和带来的体温升高,另一方面,则是精神高度紧张和身处陌生、昏暗环境下的担忧。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手心也是汗涔涔的。

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熟悉的、带着酸腐气息的粪臭味,混合着厕所里原有的霉味和消毒水味,形成一种令人不快的复杂气味。我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但又无可奈何,只好一边拉,一边摆弄着手机打发时间。

我就这样坐在冰冷的马桶上,听着自己体内发出的、在这寂静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的排泄声,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逐渐变得稀软的粪便离开身体。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大概过了几分钟,主要的排泄似乎接近了尾声,只剩下一些断断续续的、不成形的软便还在被最后的肠蠕动推挤出来,发出“噗叽……噗嗤……”的、细微的声响。

就在我以为快要结束,身心都开始放松下来的时候——

“嗒…嗒…嗒…”

一阵清晰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楼梯的方向传了过来!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是谁?是班上的同学也下来上厕所了吗?完了!这个厕所没有门!如果他/她走进来……看到我坐在马桶上的样子……闻到这浓烈的味道……听到这……

巨大的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惊慌的低呼:

“哎……!”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中格外突兀。我立刻死死咬住了下唇,屏住呼吸,一个屁都不敢放,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在靠近厕所门口的地方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感觉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我甚至能想象出同学脸上惊讶又尴尬的表情。

然而,预想中走进来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我听到一个陌生的、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但不是对我说话:

“李师傅,那个变压器的线圈我拆下来了,你看是不是这里烧了?”

接着是楼下那位修理老大爷的声音:“哦,我看看……嗯,是这里,短路了。得重新绕。”

原来是店里的员工!他不是来上厕所的,只是来找老大爷说事情的!我悬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了原地,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虚脱般的无力感和更深的羞耻。我刚才那声惊慌的“哎”……他听到了吗?他会不会觉得奇怪?

我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像一尊石雕一样僵坐在马桶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再引起任何注意。外面的对话声持续了几十秒,然后脚步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了。

直到确认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我才敢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了。经过这一吓,原本快要结束的排泄似乎又被惊扰了,肚子里又传来一阵轻微的绞痛和“咕噜”声,又有一些稀软的残余被排了出来,“噗嗤……” 一声;同时,早餐的豆浆化成了尿液,猛地从我的私处奔涌而出,哗啦啦地打在马桶的内壁上,像是在为这场漫长的折磨画上一个不甚干脆的句号。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腹内终于彻底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任何便意和肠鸣之后,我才敢动弹。我摸索着从墙角拿起手机,用光源照了照身旁,找到放在马桶水箱盖上的纸巾卷。我扯下厚厚一叠纸巾,开始艰难地清理私处。

擦拭的过程并不轻松。因为后期是软便,清理起来需要更仔细,皮肤也因为汗水和摩擦有些敏感。我反复擦拭了好几遍,直到感觉彻底干净了,才把用过的纸巾扔进马桶。我低头看着水中那一大团刚刚还在我身体里的、棕黄色的、形状不规则的排泄物和浸染开的、沾满污物的纸巾,一种混合着轻松、羞耻和疲惫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我坐在上面扭过腰,想着整个屁股压在马桶上可以稍微压制一下冲水的响声,用力按下了冲水按钮。

“哗啦啦——”

水流汹涌而下,卷着那些让我痛苦和尴尬了一早上的东西,旋转着消失在管道深处。巨大的轰鸣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提上裤子,整理好衣服,又借着手机的光,仔细检查了一下裤子上有没有不小心沾到污渍。万幸,没有。我再次用手背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感觉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仗,虽然赢了,却也筋疲力尽。

拿起手机,我深吸了一口外面相对新鲜的空气,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经历了巨大煎熬的地方。走出一楼厕所门洞时,我刻意低着头,避免与那位修理店的老大爷有任何眼神接触,快步走上了楼梯,朝着二楼的教室走去。身后的黑暗和气味,被我竭力想要抛在脑后,但那种深刻的窘迫感,恐怕会伴随着这个秋日的上午,留在记忆里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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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10 01:23: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补课篇3/预课班的友谊(上)

(主角为奕含,15岁,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既放松又隐隐不安的气息。从中考里解脱出来的感觉是真的,但心中对未知高中的恐惧也是真的。妈妈的想法应该也和我一样,一天晚饭后,她拿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叫“新高一起航预课班”的广告。

“含含,你看这个怎么样?就在咱们市的一个小区里,一共十五天,就上午下午各两节课,提前感受下高中内容,走路过去也就二十分钟。你要是觉得有压力,咱们就去看看?”妈妈的声音很轻柔,不是强迫的态度,而是商量的语气。

我盯着屏幕上“预课”那两个显得格外沉重的字,心里有些打怵。新环境,新知识,可能还有一群完全不认识的、未来可能成为同学的陌生人。但内心深处,又有一丝微弱的好奇和不想落后于人的好胜心在作祟。犹豫了一会儿,我点了点头:“嗯,去吧。”

预课班的地点在那个小区内部一栋居民楼的一楼,门口挂着“阳光看护班”的牌子,想必这是一个为小学生提供看护的地方,现在放了暑假,这个地方就租给了起航预课班。我们的教室在二楼,一个不大但还算整洁的房间。空气里有股粉笔灰和旧桌椅混合的味道,旁边有一个铁质的大床架和一大摞床垫,看来这里原本是小学生午睡的地方,只是现在被改造成了教室。

我到得不算早,教室里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不少人。讲台旁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名单,我挤过去,手指顺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往下滑——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像小虫子一样悄悄啃噬着我。大家似乎都有初中同学结伴而来,三三两两地低声说笑,只有我像个误入的局外人。

我低着头,找到了我的位置——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后,我把新买的笔记本和笔袋摆好,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周围的喧闹。过了一会儿,感觉外侧的椅子被拉开,一个身影坐了下来。我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是个男生,瘦瘦的,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安安静静的。

“他好像叫姚程来着…”我回忆起了那份名单。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就像两条平行线,被暂时安排在了同一个坐标上。数学老师开始讲课,内容是集合与函数。那些陌生的符号和概念像天书一样涌来,我努力跟上,心里那点不安又开始放大。整整一上午,我和旁边的男生连眼神交汇都没有,仿佛中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下午的课是语文,讲的是诗歌与文言文。我旁边的男生似乎听得很认真,笔记做得飞快。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笔记本,字迹工整,条理清晰。但,也仅此而已。下课铃响,我们各自收拾东西,汇入离开的人流,走向不同的方向。第一天,就在这种略带沉闷和疏离的气氛中结束了。此后的两天,情况也大抵如此。我们依旧是沉默的同桌,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胳膊肘时,那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对不起”。

第四天的早上,我起晚了。闹钟好像响过,又好像被我按掉了,而爸妈也都不见了踪影。总之,当我惊醒时,离上课只剩不到二十分钟。我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抓起书包就往外冲,他们为我留下的早饭自然是没吃,我甚至连水都忘了带。

我一路狂奔到教室,气喘吁吁地坐下,数学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我一边平复呼吸,一边习惯性地去书包里摸笔袋——笔袋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把书包里外翻了个遍,才绝望地想起,昨天用完最后一支笔,把笔袋拿了出来,却忘记放回去了!

讲台上,数学老师已经开始画函数图像。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冷汗都出来了。难道要开口跟旁边这个几乎没说过话的男生借吗?多尴尬啊……

就在我内心激烈斗争的时候,一支黑色的中性笔,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推到了我的桌角。我惊讶地转过头,对上的是姚程有些躲闪的目光。他的耳朵尖有点红,声音很低:“我还有别的笔,你先用这一支吧。”

“谢……谢谢!”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拿过那支笔,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和感激。

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老师讲完一个知识点,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奕含同学,你来说一下,判断函数奇偶性的步骤是什么?”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光顾着庆幸有笔了,根本没完全听进去!我僵硬的站起来,脸瞬间烧了起来,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周围同学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极其细微、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像蚊子叫,却是我当时的救命箴言:

“首……先看定义域……是否关于原点对称……”

是姚程!他低着头,假装在看笔记,嘴唇几乎没动,但那细若游丝的声音却精准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赶紧磕磕巴巴地重复:“首、首先看定义域是否关于原点对称……”

“然后呢?”老师追问。

“……再……再计算f(-x)……” 姚程的声音再次及时响起。

我依葫芦画瓢,总算勉强答完了问题。老师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我瘫在椅子上,感觉后背都湿了,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我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了!”

他依旧没看我,只是推了推眼镜,耳廓的红晕蔓延到了脖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经过这个小插曲,我们之间那堵冰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缝。下课铃一响,我主动侧过身,鼓起勇气跟他搭话:“那个……笔谢谢你,还有……刚才。”

他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还是有些闪烁,但比之前自然了些:“没……没事。

下课铃声一响,我主动转过身,对着正准备收拾东西的姚程说:“刚才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惨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整理着书本,“没……没事,举手之劳。”

“你数学好像很好啊?”我试着找话题。

“还……还行吧。”他回答得依旧简短。

“你家住哪儿啊?我在林兴小区。”我报出了自家小区的名字。

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我也住那边附近,在锦绣花园。”那是一个离我家只隔了两条街的小区。

“真的?那我们顺路啊!”我惊喜地说。前几天我都是一个人来回,没想到同桌竟然同路。“前几天我怎么没碰到你?”

“我……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朋友,一般是自己回家,有时候走得早,有时候晚……”他解释道。

因为在这个预课班里都没有认识的人,我们很自然地约定,从今天开始结伴步行回家。交换QQ号的时候,他的手指尖有点凉,接过我写着号码的纸条时,动作小心翼翼。看着他微微泛红的侧脸,我心里第一次对这个预课班产生了一点……期待。那条走了好几天的、略显漫长的路,因为有了一个可以并肩而行的同伴,似乎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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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10 01:28: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补课篇/3
预课班的友谊(中)

第七天晚上睡觉前,我就感觉小腹有些酸酸胀胀的,像是要来月经的征兆。为此,我穿上了安睡裤以防万一。果然,第二天早上醒来,掀开被子就看到安睡裤的裆部浸染开一大片暗红色的、黏糊糊的血迹,像一条在深夜安睡中悄然汇聚的河流。

“妈,我来那个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对着厨房方向喊道,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认命般的无奈。

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立刻露出了然和心疼的表情:“怪不得昨晚看你蔫蔫的。肚子难受吗?”

“嗯,跟之前一样,有点坠着疼。”我老实回答,一边在厕所小心翼翼地脱下脏了的安睡裤,把它放进垃圾桶里,又洗了洗屁股。

妈妈很快端上了早餐——她拿手的鸡蛋饼,金黄喷香,还煮了小米粥。我坐在餐桌前,闻到菜肴的香味,却没什么胃口。小腹的坠痛感一阵紧过一阵,仿佛里面有个小球在晃荡。更糟糕的是,肠道似乎也被月经期的激素搅得不得安宁,开始隐隐作痛,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我勉强吃了几口鸡蛋饼,刚喝下半碗温热的小米粥,一股尖锐的绞痛就猛地攫住了我的下腹!

“呃!”我闷哼一声,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在桌上。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怎么了?肚子又疼了?”妈妈立刻放下筷子,关切地凑过来,手自然地覆上我的额头。

“嗯……妈,我……我想上厕所……”我捂着肚子,脸色估计很难看。

“快去!”妈妈连忙说。

我几乎是冲进卫生间的。刚坐在马桶上,甚至没来得及用力——

“嗤嗤——哗啦啦啦……”

一阵急促的、稀烂的粪便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量不大,但过程突兀,带着明显的酸腐气味。肚子像被一只大手拧了一下,痛得我在马桶上弯下腰。

(完了,经期腹泻又来了……) 我心里哀嚎。

五分钟过去了,肚子不再吵闹,肠胃暂时偃旗息鼓。我开始用湿厕纸擦拭肛门,把上面的棕色便液和果冻状的粘液清理干净,看着一片狼藉的马桶,心情很是沉重失望,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而我的肠胃依旧脆弱不堪。

之后,我虚脱地走回餐厅,妈妈看着我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一来月经就拉肚子,这毛病真是……今天的课先别去了,妈给你请假,你在家休息吧。”她的语气充满了温柔的怜惜,没有一丝责备。

我点点头,实在没有力气反对。勉强吃完了一张鸡蛋饼,可那油腻的感觉仿佛刺激到了肠胃,不到十分钟,又是一阵剧烈的肠鸣和绞痛!

“咕噜噜——!”

(这个月,好像比之前都要严重……)

“妈!又来了!”我丢下筷子,再次冲进卫生间。

这一次,是更稀薄的、水样的排泄,“淅淅沥沥” 地往下流,一些飞溅的粪沫分散开来,污染了马桶的周边,留下了棕黄色的斑点。肚子疼得像有根棍子在搅。我坐在马桶上,难受地呻吟着:“嗯……呃……疼……”

妈妈跟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她看到我痛苦地捂着肚子蜷缩着,便走到我身边,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我柔软而因疼痛略显紧绷的小腹上。我的肚子因为肠鸣和胀气,看起来微微鼓起,皮肤透着一种缺乏血色的粉白。妈妈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和力量,开始顺时针轻轻地、慢慢地揉动。

“揉揉肚子,揉揉就好了……忍一忍啊含含。”妈妈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

“咕噜咕噜咕噜……”
“呲呲呲呲呲呲呲……”
“噗哩噗里噗里噗哩…”

在她温柔的抚触下,腹内剧烈的绞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一点点,但肠鸣音依旧响亮,仿佛里面有气泡在不断地生成、破裂。我就这样在妈妈的守护下,又完成了一次尴尬而痛苦的排泄。

一个上午,我就在卧室和卫生间之间往返了三四次。妈妈给我喂了止泻药,又一直让我喝着温水。快到中午的时候,那翻江倒海的感觉终于慢慢平息下来,虽然小腹还是隐隐作痛,肠道也感觉空落落的虚弱,但至少不再有那种急需冲向厕所的紧迫感了。

下午,我感觉好了一些,坚持要去上课。妈妈千叮万嘱,又在我书包里塞了好几片卫生巾和一包纸巾。

走到预课班楼下,正好碰到也刚到的姚程。他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询问的神色:“奕含?你上午没来,没事吧?”

“嗯,有点不舒服,请假了。”我含糊地回答。

“讲课内容我笔记做了,你要看吗?”他一边上楼一边说。

“好啊,谢谢。”我心里一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了一句:“是……感冒了吗?严不严重?”

我的脸“唰”地就红了,心跳漏了一拍。(怎么可能告诉你是因为来月经拉肚子!)

“没……没事,就是有点头疼,现在好多了。”我赶紧找了个借口,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看出我在撒谎。

他“哦”了一声,似乎信了,没再追问。我暗暗松了口气,但脸颊依旧发烫。

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也许是止泻药的药效还在,也许是精神集中在听课上,前面一直相安无事。然而,就在离下课还有大概十分钟的时候,那种熟悉的、细微的绞痛感又毫无征兆地回来了!

一开始,只是像一根小针在肠壁上轻轻扎了一下,我没太在意,以为只是错觉。但很快,那痛感开始变得清晰,并且带着明确的下坠趋势。一股细微的气体在直肠里窜动,带来了拉稀的感觉,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想到“拉肚子时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赶紧偷偷夹紧臀部,才没让它漏出来。肠子开始“咕~~”地发出一声细微的鸣叫。

(不是吧……又来了?止泻药的药效这就过了?)

我坐在椅子上,开始如坐针毡。老师还在讲台上说着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腹部那越来越不容忽视的动静上。冷汗悄悄从后背渗出。我死死盯着黑板上的时钟,心里默默祈祷:快下课,快下课,千万别拖堂……

幸运的是,老师很守时,铃声一响,就宣布了下课。我几乎是立刻站起来,也顾不得跟姚程说话,尽量保持着正常的步伐,实则内心火急火燎地走出了教室。

一楼的女厕所,两个隔间有一个门显示“有人”,我立刻闪进另一个空着的,“咔哒”一声锁上门。下午的阳光透过厕所高处的磨砂玻璃窗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快速褪下裤子蹲下,露出有些汗湿的臀部,感觉到出口被一些成形的、但顶端已经软化了的粪便堵住,胀得很难受。我微微用力——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湿滑而冗长的屁声打破了寂静,粉红色的肛门被这些恶臭气体轰出了一个出口,伴随着这个不详之兆,半凝固、灼热的稀便开始断断续续地向外涌。它们成股地、不情愿地被挤出来,伴随着“扑通”一声闷响,是第一团落入水中的宣告。

紧接着,“扑通、扑通”,仿佛有几颗湿重的臭泥块接连坠下。然后,节奏变得急促,粪便的形状也似乎更为稀烂,变成了“啪哒、啪哒哒哒哒——”,那是一连串稀软粪便混着气体拍击水面和瓷面的声音,绵长而拖沓,仿佛肠道仍在做最后的、无力的挣扎。

整个过程算不上剧烈凶猛,但小腹深处那一阵阵沉甸甸的、绞拧般的闷痛却持续不断,死死揪着我不放。当最后的一个“噗呖呖呖呖”的大屁声散去,一种深层的虚脱感袭来,但更折磨人的是那种鲜明的“里急后重”——肛门深处依然残留着强烈的坠胀感和便意,仿佛还有东西堵在那里,催促着我继续用力,然而我知道,这只是神经和痉挛的肠道联合上演的一场骗局。

我无力地喘着气,额头上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伸手掏出卫生纸,进行了一番格外仔细且漫长的清理,擦拭着我的私处。纸巾只是擦了一下,上面就浸满了黄黄的粪水,消耗的数量与脏污程度远超于平日。最终,我疲惫地站起身,双腿发麻,按下冲水按钮。

水流漩涡轰然涌起,我怔怔地看着那些土黄色、松散如粥样的稀便在被染黄的水中不甘地旋转了几圈,化作一些零碎的残渣,最终被强大的水流无情地卷入管道深处,消失不见。马桶水箱开始重新注水,发出熟悉的呜呜声,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只有空气中隐约残留的气味和腹部那挥之不去的隐痛,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揉了揉肚子,走出隔间,在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经期腹泻,还真是阴魂不散。

就在第二节课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流从下身涌出——是经血。卫生巾需要更换了。

我在课间再次起身,拿着新的卫生巾走向一楼的厕所。这次我进了另一个隔间。关上门,脱下裤子,看到卫生巾上果然已经浸满了暗红色的血液。我小心地撕下旧的,卷好包起来,正准备换上新的时,一阵尿意袭来。

我索性就着蹲姿,放松身体。清澈的尿液“哗哗” 地排出,冲击在便池里,与经血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女性特殊时期的、复杂而私密的气味。排完尿,我用纸巾仔细将私处擦拭干净,尤其是沾到了一点经血的大腿内侧,然后贴上了干净清爽的新卫生巾。整理好衣物,再次冲水,感觉身体暂时恢复了清爽,虽然腹部的隐痛依旧像背景音一样存在。

下午放学,和姚程一起往回走。阳光依旧有些炽热,但我一边走着,一边感觉小腹又开始隐隐地、有节奏地抽痛起来,肠子也似乎在蠢蠢欲动。经过那个熟悉的公园附近时,那股便意再次变得清晰而急迫起来。我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很可能撑不到回家了。万一在半路上找不到别的厕所,在姚程面前……那个狼狈的场景我简直不敢想。

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要在一个男生面前说自己要去公园的厕所,这太尴尬了!但此刻的我别无选择。

我停下脚步,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平淡、正常,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姚程,你等我一下,我去趟公园里面的卫生间。”

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里掠过一丝疑惑和关切。公园的公共厕所,毕竟不像商场里的那么“理所应当”。

“你……还好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真诚的担心,但没有探究的意味。

“没事,就是去一下。”我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勉强对他笑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快步走进了公园,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等待。

公园的厕所弥漫着一股比补课班更浓重、也更复杂的污浊气味。那是消毒水徒劳地试图掩盖经年累月的氨臭味、食物腐败酸味和陌生人排泄后的骚味的失败结果。每一次呼吸都成了一种负担。下腹传来一阵紧迫的坠胀,我强忍着那波几乎要冲破闸门的冲动,快步穿过满是水渍和鞋印的地面,推开一扇相对完好的隔间门,迅速反锁。

这一次的腹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稀薄的、温热的粪便,正“啾啾啾啾啪啪啪啪啪啪”地、几乎不间断地从肛门涌出,徐徐往下流淌,像一锅稀烂发臭的粥。与此同时,肚子里仿佛被一只无形而潮湿的手轻轻攥住,并不狠辣,却执拗地不肯松开。那只手还在缓缓揉捏着,让肠子发出一连串沉闷而黏腻的“咕啵啵啵、咕噜……”的声响,伴随着一阵阵持续不断的、沉甸甸的闷痛。

我蹲踞在这狭小污秽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而清晰。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姚程在外面等待的身影。身体的狼狈不堪与心事的沉重在此刻交织,化成了一种滚烫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窘迫。我多么希望腹泻在下一秒就能停止,可生理的进程却不容主观的催促。

过了仿佛无比漫长的好几分钟,那“噼里啪啦”的声音才终于变得断断续续,直至完全停息。肚子里持续的“咕啵”声和攥痛感也渐渐缓和,变成一种空洞的余悸。存货,似乎终于清空了。

当我重新走出来,回到姚程身边时,感觉脸上的热度还没完全消退。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声说:“走吧。”

我们继续并肩前行,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但我心里,却因为他这份恰到好处的、不追问的关心,而感到了一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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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10 01:29:0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补课篇/3
预课班的友谊(下)

十五天的预课班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天放学,我和姚程像往常一样结伴回家。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也不知道会分到哪个高中。”我看着前方,有些迷茫地说。我们这座城市有四所高中,去向完全是未知数。

“嗯。”姚程低低地应了一声,“希望能分到一块吧。”

“是啊。”我笑了笑,心里也有些怅然。这半个月,因为有了他这个同桌和同路人,那段原本可能很枯燥的预课时光,变得生动了许多。

走到我家小区门口,我们停了下来。
“那……再见啦。”我朝他挥挥手。
“再见。”他点点头,耳朵又有点红,“暑假……QQ联系。”
“好!”

我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他清瘦的背影在夕阳下渐渐远去。心里还是有点空落落的,不知道高中是否还有机会再见。

时间跳转到八月末,高中开学第一天。我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走进新的班级。教室里闹哄哄的,前排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陌生或略带眼熟的面孔,寻找着空位。忽然,我的目光定格在第三排的一个位置——那里坐着一个男生,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那个男生低着头,正在整理书本文具。那副黑框眼镜,那安静的样子……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我们两人都愣住了,随即,惊讶变成了难以置信,然后又化为了巨大的惊喜,在我们眼中绽放开来。

“奕含?”
“姚程?!”

我几乎是小跑着过去,在那个空位上坐下,心跳快得不像话。
“你怎么也在这个班?太巧了吧!”我兴奋地说,声音里充满了雀跃。

他也很高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明显的笑容:“嗯,我也没想到。”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的课桌上,明亮而温暖。我看着身边这个从预课班同桌升级为高中同桌的男孩,心里那片因为新环境而泛起的不安涟漪,瞬间被一种巨大的、安稳的喜悦所取代。

我知道,我的高中生活,因为身边这个会脸红、会借笔、会小声支招、会默默关心的同桌,注定会有些不一样了。一条名为友谊的安睡的河流,在那个夏天的预课班里悄然发源,如今,将在更大的校园里,继续静静地流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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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0-10 02:04:41 | 显示全部楼层
是ai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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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0-10 10:25:5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倪夫勤 发表于 2025-10-10 02:04
是ai吗?

算是吧,用个人经历跑,然后再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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